叶尤州面上一僵,“丰修士误会了。”

丰泄水“啧啧”了两声,又将脸埋进医书中,显然懒得再理这些虚伪的人类。

知道对方并不相信,但这件事要说起来太麻烦了,况且有越描越黑的可能,叶尤州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他直奔主题道:“丰修士可曾听闻有人入障时会乱咬人?”

丰泄水头也未抬,“多的是。入障了嘛,多多少少有些破坏欲,咬咬东西倒还算是正常的,咬几口无伤大雅,随他咬呗。有些入了障的一天不杀个人,不见些血都不太舒坦。”

这么一番下来,叶尤州只听见了四个字,随、他、咬、呗。看看丰修士这坦然大度的姿态,他还介意师弟咬他,叶尤州顿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

他起身,“多谢丰修士解答。”

丰泄水塞了个锦囊给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叶兄不必多谢,将此丹药送至蓬莱弟子那儿,便算回报我了。”

叶尤州拿着沉甸甸的锦囊,面瘫脸上微裂,他心道不愧是你,丰泄水。

丰泄水上辈子莫非是个天平?

蓬莱弟子付了两百灵石的重金暂居雅居阁,叶尤州飞至雅居阁时,却见蓬莱弟子们面容枯槁,神情惨淡,空中弥漫着一股悲凉之意。

他们身上圣洁如雪的白衣此刻倒像是丧衣,若是有人嚎哭几句,简直就是号丧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