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命他放下那封信,“去习武吧,再过两刻钟也该吃饭了。这件事……一次就够了。我不希望再见它发生。”

魏山扶仍然有些茫然。

他有些僵硬地背着小包袱,转过身开门。

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句话。

她饱含深意地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

门扉再次关紧,帘后,慢悠悠走出一人。

赫然是本该卧床养伤的长孙无妄。

“看吧,我都说了这小子还没开窍。你的紧张太过多余。”他倚在柱边。

萧望舒展开那封书信,淡淡说:“你不也同意送他回去?不过老师愿意给你写这封信……我倒是没有想到。”

长孙无妄挑眉。

他直起身,闲庭漫步般走过来,停在萧望舒身后。

萧望舒只感觉熟悉的气息环绕在身侧,她侧脸,看见身后俯低身子的男人。

“你做什么?一会儿伤口裂开了……”她皱起眉头,抬手欲推他起来。

半途却被人握住。

宽大袖袍落在她胸前,男人靠着她耳廓,低声:“老师知道我会把你找回来。”

这一句乍然消散了魏氏投诚幽州府的微起波澜。

萧望舒闭上双眼,脑子里掠过以往种种。

如同隔岸观花,她看见这些年的她困在迷局中,看不透,也走不出。说是糊涂,可身处迷局,谁又猜得出桩桩件件环环相扣,只是一场横亘多年的困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