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怎么知道!”

魏狗得意,“文丞相亲自上平就殿找何老头儿要说法。那会儿我在底下默书,听得一清二楚。”

长孙蛮撇嘴:“臭老头子心思憋坏。”

“诶,说正经的。你爹娘和好如初,现在公主府与幽州不再作对,按理说你娘是要回长安重整政权。再加上你姨母司青衡尚在人世……这些消息肯定压不住的。到时候司家旧部都会一一寻来,你娘肯定是会——”

他突然住了嘴,没说话了。

长孙蛮难得少见的没有问下去。

她爹娘之后会干什么,显而易见。

她只是垂了垂眼,逼迫自己不再望向飞鸟横渡的苍穹。

“你说得对,我是要回长安的。”

“你自己也很清楚嘛。”他扭正脸。

两人安静下来。一时间,鸟叫声雍雍嘶鸣,穿越滔滔海浪,萦绕在甲板之上。

魏山扶渐渐放松身体。他闭上眼,感受拂在脸上的海风。

长孙蛮却高举着一只手。

她张开五指,任由清风穿过。

“……自由真好。”她喃喃道。

……

秦互不愧师承葛玄晏,用药老道。刚煎了一副方子给长孙无妄喂下去,路途行至一半,男人的发热就退了下去。

现在,他收了银针,告诫萧望舒:“回幽州府前都不要叫醒他,让他好好睡一觉。”

“睡了这么多天……”

“病中之人更需好生调养。再说这几日君侯是不是频频梦魇?”

萧望舒思索一番,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点点头:“是。”

秦互背起箱笼,斯斯文文揣着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