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蛮迎风落泪。

萧望舒盛了一碗羊奶,推至她跟前,慢条斯理说:“羊奶也端来了。你要是能喝,咱们就继续玩。”

不就是喝奶吗?她还会怕区区羊奶吗!

革命尚未成功,丘比蛮同志绝不会轻言放弃。

她哭兮兮捧起一碗热羊奶,屏住呼吸,瓮声瓮气:“我,我还要问。”

“行。那就问。”她娘十分干脆。坦然得似乎不惧怕她提任何问题。

可惜这局她的目标不是公主娘。

长孙蛮眼巴巴看向她爹,后者头皮一紧,瞬觉大事不妙。

没等长孙无妄起身借口离去,长孙蛮就问道:“阿爹,你常不离身的那把白折扇是谁送的呀?”

此话一出,屋内瞬间寂静。

萧望舒垂眼举箸,夹了一小口花糕。

男人脸色微滞,随后是显而易见地疑惑:“上次不是说了,我不知道。”

长孙蛮憋口气,小口小口啄着羊奶。

她又问:“可是何叔说这把扇子是别人送给你的礼物,府里入库记录就有写的。阿爹没有去看过吗?”

长孙无妄无奈。他揉了揉额角,鲜少解释道:“我也是刚回幽州府。至于你说的什么记录……阿爹平日里也有很多事要忙,还没有考虑到这儿去。”

这么一来二去,长孙无妄毫不知情这一点,可以在萧望舒面前狠狠刷波好感了。

长孙蛮又喝了一小口羊奶。

她爹这会儿也被她挑起好奇来。唤来雅风,打算仔细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