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岂止乐意,恐怕会高兴得连夜赶回长安。有魏氏做矛,萧望舒完全可以雷厉风行地重新洗牌中央朝政。

长孙无妄面色一沉。

他一把扯过那封信,面沉如水地撕开,修长有力的双手夹着信纸,一目十行,没一会儿就看完了魏叔丘的来意。

他冷哼一声:“你没偷看?”

“有啥可看的。不就说些之乎者也的废话。”

“那你会想要去找公主府?”

魏山扶摊手:“走的时候老头子交代过,要是你故意拿乔不收书信,那就把长公主的名号搬出来用用,绝对好使。”

长孙无妄看着他,眼风颇凉。

魏山扶把包袱一扔,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口。他小声嘀咕两句:“幸好是找你,要是真去找长公主,谁知道这激将法会不会管用啊……”

无意之间听到此话,某人心口身中数箭。

长孙无妄面色不显。

他慢条斯理折好书信。只是每折一次,信纸就沿折线破开。

一小会儿的工夫,男人提着一信封的碎纸,将其随手塞进身后巨大书架里。

小郎君仍无所觉,捧着热茶舒舒服服呷了几口。

男人眼一抬,睨着魏山扶快活模样,露出一个微笑。他随口说道:“既然入我幽州,就要守我幽州的规矩。我听说你的拳脚功夫有待磨炼,这样吧,从明日起,你到练武场习武。卯初来,亥正走。中间休息半个时辰,一旬沐一日,如何?”

“啪嗒”一声,魏山扶的茶杯盖子失手滑落羊毯。

他呆呆开口:“卯初亥正,月休三日?练、练武?”

“嗯。”长孙无妄再做补充:“你如果觉得时间不够,我们可以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