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舒把碗推回她面前,慢条斯理擦着手。桌案上晾着的鸽子汤正好,她垂眼喝了一口,道:“这是两回事,不能一概而论。就算不再信任萧复,也丝毫不能证明你爹的清白。”
长孙蛮:……?我不理解。
最后这句话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听懂。她娘身上的毒又不是她爹干得好事,需要什么清白?
满心疑惑的长孙蛮终于安静下来。她埋头往嘴里塞着鱼肉,并没有发现公主娘突然蹙起眉尖,仪容良好的坐姿也晃了晃。
……
长孙蛮是被一阵鸟鸣声给吵醒的。
她下意识翻过身,撅起屁股蛋,又往里侧拱了拱,企图再睡一会儿……等等,睡?!
长孙蛮猛地一下睁开眼,她拥着被子翻坐起身,顶着一头杂乱无章的毛发,迷茫复迷茫地打量四周,再重新启动宕机的大脑。
她要是记得没错,上一秒她还在跟公主娘吃饭,怎么下一秒就天亮躺床上了。
长孙蛮深深怀疑自己喝了假酒断片了。
好在自我动手能力不算太差,长孙蛮除了纠结了小半会儿头发怎么捋顺,一番操作后断然放弃这项伟大工程。她趿着小绣鞋,脖子上胡乱围了圈毛领,顶着一头鸡窝就往门外跑去。
刚一开门,长孙蛮霎时被怪石嶙峋的雪色庭院给惊在原地。她像是做梦般使劲揉了揉眼睛,一边往屋内瞅了瞅,一边环视周围萧萧雪景。
不是,她要是记得没错,房门外是一条客栈长廊吧……
“郡主。”
长孙蛮扭头,看见何错那张糟心的木头脸,“……。”
成了,不用怀疑了。她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