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蛮闷口气,不过幸好她还记得另一件正事。

“那……阿娘,我还想再问一件事。”

萧望舒盯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肚子里的话要憋多久呢。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这就耐不住了?”

面对亲娘的戏谑,长孙蛮选择躺平:“我只是听魏山扶说,我离开长安那日,小葵她被陛下……”

萧望舒手一顿,垂眼望来的瞳孔清冷逼人。她淡淡打断了长孙蛮的话:“你这几日都没有温习功课,一会儿去默几篇四书,我来考考你。”

“……。”

她很确信了,她娘一定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长孙蛮倒退几步,确保自己脱离了公主娘的魔爪,惊而怒呼:“阿娘!这里是洛阳客栈!人人都在休息放松,为什么我还要背书!”

她娘不慌不忙地理正裙裾,问:“你这次课考考得怎么样?”

“……我休病假了。”小姑娘慢慢垂下了头。

“所以呢,这跟你的课考有什么关系。”

长孙蛮不服气,一抬头就撞进萧望舒似笑非笑地眼睛里,她立时宛如泄了气的皮囊,小声反驳两句:“我又不是故意不参加考试的。而且,”

她拉住萧望舒的袖子,眼里带了几分委屈与着急:“而且我只是想问问小葵她怎么了……阿娘,魏山扶都跟我说了,小葵不是自愿进宫的。是陛下,陛下他强人所难!”

“陛下,强人所难?”

长孙蛮眼睁睁看着她娘轻笑起来,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接着,她娘含着笑,慢条斯理地问了句:“这句话你从何处听来的,是小葵亲口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