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的话被轰然门声惊断。萧望舒睁开眼,看见何错拔剑缠上王野,而另一人大步跨过木阶,最后停在她跟前。
白缎还在眼前晃荡,他不紧不慢地俯下身,屈指叩了叩桌案,问:“是跟我走,还是我请你走?”
萧望舒冷眼旁观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有什么区别?你如果闲……”戛然而止的话生生停住,一番大力拉扯中,长孙无妄钳制住她手臂。
他笑起来:“的确没有区别。殿下在审时度势这方面,一如既往的好。”
“你!——”
天旋地转下,萧望舒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她下意识抓扯住衣襟,一瞬间的失重感迫使眼前发白,萧望舒微微加重了呼吸,勃然大怒地呵斥:“放肆!王野!来人——”
回应她的只有穿堂而过的风声,以及沉闷锵鸣的剑击。走廊上一片寂静,安然得仿佛所有人都未曾听到这里的动静。
发麻的头皮扯动神经,萧望舒不可避免地脸色微白。
她几乎在一瞬间清楚了自己的形势陡转急下。西九客栈里住下的亲卫,恐怕已无活口。
……
长孙无妄抱着她,堂而皇之地穿过客栈回廊,跨入他的厢房。
刚一进门,又是一声嘭地巨响。随着门扉紧闭,萧望舒被狠狠抵在柱上,光怪陆离的视线慢慢清晰。光线昏幽,两人交颈而立,衣袂缠绵像是在抵足厮磨,亦或说是一场互为掣肘的角逐。
满室寂静里只听到他低低问了声:“跟老情人见面的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