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那是被你爹禁的。真不知道以前是谁吃不到糖,满地撒泼打滚来着。”

长孙蛮当着他面咬了一颗冰糖葫芦。

灯火辉映,蜜糖光泽透亮,随着那张嫣红小嘴儿一咬一合,“咔嚓”一声,清脆脆得让人浮想联翩。

回想起记忆里甜滋滋的味道,魏山扶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他别过脸,强撑住男子汉大丈夫的威严,急急否认:“胡说!我那是自己想开了,才不是我爹禁的。”

咬碎糖衣,酸酸的山楂从舌尖滚至咽喉。长孙蛮被这道酸意逼得不自觉眯起眼睛,她迅速背过身,埋在她爹衣袍里,小脸皱成了苦包子。

魏山扶莫名其妙。

他探出手戳了戳小姑娘的背,问:“该不会是说不过我就急哭了吧?你可别跟林滢学那一套啊,我前几天才被她整的够呛。因为她,我爹把我看得更严了。天知道我从我爹眼皮子底下跑出来,多么不容易。”

牙酸的劲儿一过,整个人就缓过来了。长孙蛮深呼吸几口,揉了揉腮帮子,握着糖葫芦英勇转身。

她气沉丹田,递出手里剩下两串糖葫芦,忍痛割爱道:“你好惨,我真心疼你。喏,基于我们之间深厚的父子情谊,我决定把这剩下两串送给你。你安心吃吧,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爹的。”

魏山扶喜出望外,他接过糖葫芦,眉飞色舞夸奖长孙蛮:“你可真厚道!不枉我帮你去翻平就…唔!”额头迎面撞上一颗爆栗,他吃痛抬头,看见后面还立着笑面虎燕侯。

魏狗瞬间清醒,想起了掖庭官署的捉x现场。

小姑娘眉眼弯弯,小手自然放下,“呀,魏山扶,我还以为你脑袋上长包了呢。原来是我看错了。”

……你才脑袋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