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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开宴,小道上乐声悠扬。魏山扶咬着根青草,双手枕在脑后,睨她:“你娘久居长安,两人都不怎么见面。大过节的,想开一点,你爹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爹勾搭有夫之妇,你觉得我能忍?”

魏狗嫌弃:“你娘跟他关系不好,他还不赶紧找人生个儿子?”

长孙蛮大怒:“生儿子有那么重要吗!我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种重男轻女的货色!”

魏山扶摔草:“长孙蛮你脑子不好我替你治治!你爹要没儿子谁还敢替他卖命!”

长孙蛮一时语塞。

魏狗冷哼:“不是我重男轻女,你爹他压根就不是普通人。如果没有儿子继承爵位,等你爹一蹬腿,燕侯这个位置可就不姓长孙了!”

路已至尽头,宫灯灿烂,精致华美的衣裙相互簇拥。魏山扶的话如一滴冷雨,瞬间没入了喧哗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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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领导人都喜欢说说场面话,皇帝也不例外。长孙蛮没林滢得宠,坐在她娘身边,乖巧得像只鹌鹑。

林滢蹲在皇帝食案旁,努力埋低了头,试图让案角挡住她亲舅横飞的唾沫。

待萧复说完一通,乐伎抱着琴纷纷入场。幸而丹阳念着她。林滢听到亲娘召唤,头也不回地飞奔下去,天真得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