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爹的亲卫头子杀过来……打算抢她走?

长孙蛮面色古怪。这种略显幼稚的行为,怎么会有小孩子抢洋娃娃的强烈既视感。

……

萧望舒少时傲骨烈性,从未有过低头,即使众人哗议中宫无子,她也能对成宗提出“进学谋士”的想法。然平就殿五载春秋,造就的不仅仅是萧望舒,还有日益壮大的乱世党阀,诸如长孙无妄。

对,没错。长孙无妄,拥有这么一个装逼妥妥霸气侧漏的古早名字,就是她的亲爹燕侯。

虽然吧,这七年来她爹娘这段堪称丧偶式婚姻蜚声十三州,但长孙蛮却觉得没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说她娘把她当眼珠子在看,那她爹对她可以说是当命根子宠了。

除了少有入长安相见,不能像寻常人家的父母陪伴她身边,其他事情她爹可谓是面面俱到。从元夕到腊八,凡逢佳节,幽州府那边总会快马加鞭送来东西,有些时候是她爹偶然得到的奇珍,有些时候是些应景的稀奇古怪小玩意儿,不重样的一箱箱堆了满车。

当然了,若碰巧让她娘撞见了,那些箱子就会被抬进后院小楼。长孙蛮还没摸热乎,就听到她娘美其名曰来一句不能耽误课业。

总而言之呢,长孙无妄这个父亲当得还算及格。这些年纵容无度的地步就连长孙蛮也深深感慨,要不是她长于萧望舒之手,估计就她爹这副样子,不用十八年,就八年她都能成长为幽州一霸。

……

马车外,兵戈声依然未止。

萧望舒冷笑:“王野的确是孤的手中刀,可他失败了,只能说明无用。无益之刃,孤从来不屑掌握。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王野任他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长孙蛮呆滞。同样的,何错握剑的手也是一僵:“殿下此话当真?”

“当不当真,你心里清楚。还有,”萧望舒闭眼静了两息,“燕侯如若平了怒气,麻烦遣人到公主府知会一声。孤虽刻薄,却也有一口薄棺敛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