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蛮嫌弃脸:“是是是,人家给你剃了度,结果你嫌疼死活不肯点戒疤,这会儿又说人了尘不收你了。要是我,我也不收。”

“你懂什么。”他极迅速反驳了一句。

生了火,潮味儿退了些。

萧定霓烤着鱼,似想起什么,他突然问道:“阿胥呢?他不跟你一起走?”

空气里安静下来,只听得一旁江水滔滔。

烟火气带着鱼香,将长孙蛮的思绪拉得很远。远到她又想起那天失控的吻。

那天翌日,魏山扶就跑马出了长安。过了两月,听说他匆匆忙忙回来了,她去魏家找他,下人们却说他不巧又离京了。

像是那年他不告而别,她回到长安过了五年。

而这一次,等到了现在。

长孙蛮猜不到相见之期,也不想猜了。

她想出去走一走。她想,或许在某个路上,她会遇见他。

到那个时候,长孙蛮会凶脸说上一句:男子汉大丈夫当什么缩头乌龟,魏山扶我看不起你。

不过现在——

她只能站起身拍了拍裙子,故作轻松道:“不了吧。他可能要留在长安。你知道的,他是要做大事的人。”

萧定霓没说话了。

他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突然扬声唤道:“阿蛮!早一点回来!”

长孙蛮没转身。

她朝后挥了挥手,像幼时无数次下学时的作别,懒懒应了声:“知道知道,你俩喜酒我一定过来喝。”

萧定霓手一抖,烤好的鱼又差点烤焦。

这妮子是怎么知道他跟文曦商量死遁成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