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孙蛮连忙把碗蒙住。

她瞪眼萧成霜,“他醉了,不能再喝了。”

“哪儿有,这不挺正常的。我都没看他跳脱衣……”接收到长孙蛮危险目光,萧成霜讪讪一笑,摸了摸脸,“谁知道他酒量这么差啊,跟我姐差不多。”

姐妹,人家是把我的酒也喝了诶。

长孙蛮揉了把脸,端起那杯醒酒汤给他喂下。

……

下午日头毒起来,晒得人难受。

长孙蛮不放心把人留在这儿,免得萧成霜又来一出幺蛾子。幸好魏山扶酒品不错,喝醉了也只是变呆,还能走得动道。

这可省了长孙蛮不少力气。

她随小童指引,带着魏山扶穿过花廊,去了一处临水厢房。

长孙蛮累得不行,把人扔在一张软榻上。她喘息着,伏在案上歇气。

伴水而居,厢房比别的地方凉快许多。窗户纸是浅浅的水色,日光拦在外头进不来,只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疏影横斜的影子,看样子水侧生了不少虬树。

长孙蛮盯着看了片刻,醒酒汤的药劲儿上来了。

她脑袋乏起来,加之刚刚累了一番,迷迷糊糊竟有些困倦。

长孙蛮做了一个很短促的梦。

梦里也是炎炎夏日,她趴在桌案上,一动不动听着窗外蝉鸣。似刚下学,平就殿里吵吵嚷嚷。有人在殿后嚷嚷她名字,一声又一声,比树上的知了还烦人。她生起气来,抬头却看见一张唇红齿白的脸。太近了,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热烘烘的,比太阳还要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