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疼麻意倾泻而下,像是猛然间又回到了深海,她又被汹涌海水锁在除他以外无人可擅入的疆域,日夜不明,难以逃离。
萧望舒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眼尾漫上濡湿。她的手又虚虚撩过玉蹀躞,叮呤声中惟他听得那份颤抖:“…脱……”
“脱什么?”
“不、没有……”
她背心那只手愈发用力按压,与此同时,长孙无妄托着她缓缓蹭起身,似并不知晓这场极致厮磨。甚至于见她茫然落下一滴泪珠,他还能从底下抬起一只手替她抹泪。可惜湿哒哒的指腹并不能擦干水痕,反而愈来愈多。
“玄玄想好了吗,要脱什么?”他徐徐诱哄道。
紧绷的神经如泰山崩顶一刹,猝然碎得四分五裂。
她终于泣道:“阿时——”
……
下了雨,长孙蛮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她悠哉悠哉倚在胡床上,计划等会儿趁人不注意溜出院落,再去找魏山扶好好谈一谈心。
谁知道天公作美,让她爹大摇大摆进来了,还支使人都回屋里去。长孙蛮喜上眉梢,一拍大腿,就摸出小伞蹬蹬蹬往外跑。
结果……魏狗依然在卷王的道路上再攀高峰。
春雨如油,厅廊下雨丝细密,小郎君橡根木头杵在廊下,马步扎得标标准准,打出的拳风虎虎生威。
即使天气凉快,他脸上还是冒出大颗汗珠,看样子练武练得非常认真刻苦。
长孙蛮顿时萎了。
她提着小食盒,打算默默回屋用甜食安慰一下自己。不料魏山扶眼睛尖,一下瞄准了她。
“阿蛮!”
长孙蛮慢吞吞转身,伸出爪子挥了挥:“……嗨,阿胥。”
“你手里提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