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岑也实在想哭——他也没办法和王爷交代啊。
元萱俯身揪住那嬷嬷的衣襟,咬牙切齿:“你敢伤我们主子?是没长眼睛吗。”
那嬷嬷两股颤颤,梗着脖子解释:“老身愚钝,误会了贵人身份。”
温宛意实在是被她惹恼了,这些年还从未有过如此不悦的脸色:“若非是那恃强凌弱之人,也不会做出此等欺上罔下的事情,若我没有这层身份,你何尝不敢杀我。”
她话音刚落,门外的恒亲王恰好抬步进来。
“杀?”
白景辰陡然听了个“杀”字,本来就难以控制的戾气立即涌了上来,他方才忙完要事就听说表妹来绮苑了,一路骑马追了过来,谁曾想匆匆一进门就听到有人要欺凌她。
在有关表妹的所有事情里,他完全听不得“杀”与“死”两个字,上辈子遭受的苦果已经足够多了,钝刀子剜心似的,这两个字简直让他有些草木皆兵了,只要有任何对表妹不利的风吹草动,他都忍不得。
见到恒亲王到场,程岑瞬间溃然地以头抢地:“王爷,老奴无用,让这婆子唐突了表姑娘。”
白景辰怒火烧心,连程岑的话也听不见了,他赤红着眼上前仔细检查温宛意全身,从头到脚瞧了好几遍,没有见到确切的伤势,才终于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松了,火气就又冒了上来,他回头盯着地上跪着的人,兴师问罪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