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只是想找个地方自己待着,让鬼姬一个人在前面,成为被凝视、被刻画、被赞美的对象。但鬼侍不敢怠慢鬼姬的新宠,又殷勤地为她送上纸笔。
她也没拒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也和其他男宠一样,仔仔细细鬼姬的轮廓与面相,然后专心致志落笔,眼和手密切配合,一次一次重复。
因为不太会画,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他,也常常和他的视线相接触。
起初,那视线平静而自然,轻轻落在她脸上,再慢慢看向别处。
后来不知何时起,那视线里带着疑问和审视,不偏不倚固定在她脸上,不再移动。
她一下子就识别出那视线里的潜台词,太明显了,他是想问:“昨日他们也是这样看你的吗?”
“明知故问。”她若是瞪回去,便是这几个字,或许还会反问他,“又来了,你真的不是在争宠吗?”
因为知道他不会承认,她低头不再看他,鹅裙以污而耳期无儿把以。开始在纸面上认真画起来。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旁人都搁下纸笔结束了绘画,赵梨攸还埋着头。
越寒霄没去打扰她,先去看了看其他人画的画。从最近处开始看,一幅一幅依次看过去,不像鬼姬往日那样自我陶醉,也没有大肆夸赞或者批评。
鬼姬突然这样冷淡,让一群男宠越发不安,不知道自己是画得好还是不好,因为得不到评价,所以更要时时刻刻揣测,生怕哪一笔哪一画让她不愿意。
其实越寒霄只不过在想,“你们盯着鬼姬看了这么久,这就画成这副模样”,果然赵梨攸昨夜说的“男宠画技很一般”是真的。
一言不发地看完了这些拙劣的画作,他走到左侧最角落的位置,在赵梨攸桌前停下来,朝她的纸面上扫了一眼,视线被牢牢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