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客栈,徒步出了城镇走入山野。一路上行人愈渐稀少,行至不知名的溪边,一只黄绿色小鸟从茂密的树枝上飞过来,绕着越寒霄飞了几圈,最后落在他肩膀上啄他的帷帽。
赵梨攸心道这小黄鹂真是胆大包天,惹谁不好,偏要惹他。想起自己上次戴帷帽的下场,她现在还记得那种心慌,反正是再也不敢胡来了。
但这只鸟毫无危机意识,两只灰褐色小爪子在他肩上踩来踩去,没过多久,竟然钻到帷帽的白纱下躲起来了。
赵梨攸以为越寒霄马上要发火了,但见他只是慢条斯理地摘下帷帽,轻轻抖了抖肩膀,小黄鹂不但没飞走,反而像是感受到玩乐的趣味,步伐都显得更愉快了。
这一人一鸟和谐共处的画面显得十分诡异,赵梨攸甚是不解,从幽屏山出来之后,他对她冷冰冰的,怎么对一只鸟这么有耐心,甚至可以用纵容来形容。难道她还比不过一只鸟吗?
“这只小黄鹂好像很喜欢你。”一番观察后,她得出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越寒霄放慢脚步,想起了幽屏幻境里那只名叫阿鹂的暗绿绣眼,想起有个人说“阿鹂喜欢你”,像是一种迟来的回应,他拂了拂黄鹂的翅膀,问了一声:“是吗?你很喜欢我吗?”
“是啊,这不是很明显吗?”赵梨攸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只鸟一举一动都在表明很很喜欢他,任谁都会这么想,“那你呢,你喜欢它吗?”
这问题无人回应。小黄鹂喳喳叫了几声,像是在催促他回答。他却未再开口。
赵梨攸也没多问,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若是他不喜欢这只鸟,它这般放肆,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哪能在他肩膀上踩啦踩去。那他必然也是喜欢的,只是不习惯开口说出来罢了。
“主人以前养过鸟吗?你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