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剑气急败坏想了一大堆, 直到得出结论才发现自己在吃醋。原来这种事是与生俱来的,它明明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就会对号入座,一旦有了感情,就会无师自通。
“赵梨攸,我没有,你赶紧解释。”卢聿之露出一副要撇清干系的表情。
竹剑只听见了“赵梨攸”三个字,原来小梨叫这个名字——赵梨攸。
它尝试着想喊她的名字,开口却是轻轻缓缓,小心翼翼:“赵梨攸,我……”
我什么?
它很难形容那一瞬间的心情,分明有许多话想告诉她,话到嘴边却忘了词,理不出一个头绪。也许它不只是忘了词,还忘了许多事?但它只是一把剑而已,能经历多少事,又忘记多少事?
“我知道你没有,有什么好解释的?”赵梨攸看也没看卢聿之,只是继续看着花。
竹剑安心了几分,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它的小梨对雍游和卢聿之都没什么想法,但还有她避而不谈的那个人,她是如何看待他?心里是否想着他?
它焦虑并且介意,若它能正常讲话,一定要大声告诉她:“不许想他!那种没良心的坏家伙,小梨最好把他忘了!”
它想得入神,没注意到赵梨攸已和老妇人道了别,天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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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还不离开鬼域,反而领着卢聿之到了鬼市南郊的湖畔。
湖边有一处荒废已久的院落,还有一座两层高的木楼,歪歪斜斜,仿佛风一吹就要倒。阴沉死寂的湖面上漾出水波,一只古怪的鸟头浮出水面,警惕地扫了一眼岸上的人,又迅速沉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