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梨攸欣然接受了他帮她找的一大堆理由,挪了挪木椅靠过去挨着他身边。
“过来。”他侧过身,展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从她背后抱她坐到自己腿上,再托住她左手手背,让她手心朝上握住竹剑,又以右手带动她的指尖在剑柄上抚过,灵力流淌,凌乱的划痕就此一一消失。
剑柄这一侧恢复如初,指腹划过的地方留下浅淡的热气,她分不清这热气来自何处,遂又摸了它两下,很快被他叫停。他压着嗓音提醒:“别乱动。”
赵梨攸暂且搁下探究之意,右手停在原处不动,顺从地等他吩咐。
越寒霄凭空变出一把尖厉的刻刀,手把手教她在剑柄上雕刻出梨的模样。
刀尖刻在剑柄上的一刹那,剑身微微一颤,赵梨攸立刻停手,偏过头问身后那人:“疼吗?”
“无妨。”他的一缕神识尚在竹剑上,经此雕琢,他必然是疼的。在心魔渊的那个晚上,他已同附在竹剑上的神识一道感受过那种疼痛,此刻是再来一遍。
又一刀刻下,竹剑又抖了一下。赵梨攸不忍,抬起刻刀不愿再继续了。
“没关系的,你就这么心疼我?”越寒霄下巴搁在她肩上,轻言细语劝说她,“先刻完好吗?不然它就不好看了。”
她的手迟疑不肯落下,被他牵引着继续移动,总算刻画出一只完整的、标致的梨,与另一侧的“梨”字相映成趣。
“这下学会了吗?”他问话时,温热的气息自她耳后向下流动,钻进她颈窝。
不论有没有学会,她一点儿也不想再学了,闷声把刻刀放到书案一角,沉默地望着剑柄上新刻下的痕迹。
见她不说话,越寒霄担忧道:“怎么了?小梨不喜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