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赵梨攸端了碗黑乎乎的汤药,站在他面前,头也没抬,仿佛心虚似的。
越寒霄知道这些药是卢聿之带来的,卢聿之带了很多,他连成品丹药都吃不完,这要药剂更是一次都没熬过。他接了那碗药,没有一口喝下,只是问她:“你没什么要说的?”
解释或者道歉,总应该说点什么。
但面前这人什么也没说,她回了一次澜光剑再出来,性格似乎变化很大,以前聒噪得很,现在沉默寡言。
越寒霄没再多问,也没喝那碗汤药,只将那只碗放在书案上,任凭它被冬日早晨的寒风冷却,药味也在风中消散。
他走出庭院,赵梨攸默默跟在他身后,也不问他去哪儿,也不主动说话,对剑灵身份更是只字不提。
他本来就漫无目的,只是想出门走走散散心,但因为身后跟了一个人,散心也变成了妄想。
身后那人十分安静,除了脚在踩着林间小路上让枯草和落叶发出吱吱声,她没发出其他任何声音。以至于他走一段之后还要假装漫不经心地停下来,看有没有人额头撞上他后背,看那个人还在不在。
整整一日过去,越寒霄什么也没再问,什么解释也没听到,偏偏她又不走,等天色暗了他要回房了,她仍然寸步不离地跟着去。
“你该回去了。”他推开房门但没进屋,望向西边的房间,用眼神示意她那才是她该去的地方,她应该回到自己的房间。
赵梨攸不为所动,似乎是认定他不会撵她走。果然,他进屋之后她跟着进去了,也没被撵出来。
越寒霄走到窗边,手搭在书案上敲了几下,看着澜光剑说:“你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