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回应,楚鸣鹤推门进来,将水果和姜茶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拉开了灯。
这里是楚鸣鹤的租住的人才公寓,周苏郁将全身裹进了被子里,将自己薅成一枚蚕茧,背对着楚鸣鹤,明显排斥他。
楚鸣鹤万分惭愧,觉得自己简直是人面兽心,他禁欲了二十三年,以前多少温香软玉出于各种原因投送怀抱,岿然不动,只是到周苏郁这里就突然失控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周苏郁的脾气很倔,想必一时半会儿不会睬他———也许一周,也许一个月,也许大半年。
一想到这,楚鸣鹤就难掩失落,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白月光啊。
他抚了抚露在外面的尾巴,特殊种一旦出现生理性神经波动,就会出现动物基因显性症状。
只见周苏郁的脊背猛地一僵,尾巴炸开,从被窝里翻腾出来,反手揪住楚鸣鹤的衣领,“别得寸进尺!”
“抱歉。”
楚鸣鹤的浓眉大眼耷拉下来,垂头丧气像做错事的大金毛。伸出爪子想抚慰冷淡的大型猫咪,却被一爪子狠狠拍开。
周苏郁眼眶红了,“滚。”
“我……”
瞥了一眼楚鸣鹤落寞的神色,气焰忽然就被泼灭了。
周苏郁看着楚鸣鹤的面容,忽然舌尖干燥,想起了十五年前那个冷淡执拗的小孩,心头忽然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