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听到身后传来哧哧笑声。

他猜测是周苏郁,他总是喜欢在他窘迫的时候幸灾乐祸。

然后痛感才抵达神经,流窜到四肢百骸。

仿佛一台周密运转的发动机忽然被开水泼到了。他只听得到小姑娘的喊叫,“流鼻血了!”

服务生后悔不迭,手忙脚乱地拿出对讲机找人帮忙:“快躺下,你流得好多!”她惊叫道:“额头也摔到了!”

周苏郁本来想帮他止血,可看服务生送来医药箱,经理也来了堵在前面。

抬起来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悄悄放回衣袋。

人群将他隔绝在外,仿佛昭示着他们永远也不会是同一个轨道上运行的行星,周苏郁感到一丝落寞,刚才的笑意抿了去,他烦躁地抓了抓耳边的头发。

怪了,他也许真的被楚鸣鹤的“温柔”蛊惑了。

过一会儿,通讯器震动一下,楚鸣鹤平躺在沙发上,看到周苏郁发来的消息,20秒之前——【他们的处理方式不准确。】

楚鸣鹤嘴角微微上扬,【那你来帮我?】

发出去的消息仿佛落入井底的石子,对面很久都没有回音,楚鸣鹤权当他害羞了。

医护人员拿着酒精棉签“你额头也受伤了,哎别动!”

“好的。”

“也别笑!”

“……好的。”

“别看通讯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