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奇想的,他忽然用嘴唇蹭了一下楚鸣鹤的脸颊,因为小时候的楚鸣鹤最讨厌和他身体接触,他也是怂的一批,只敢在人家睡着的时候报复。
然后觉得不过瘾,手贱地把他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从锁骨到胸膛,然后轻轻地掐了一下脸颊。周苏郁觉得自己就像个猥琐痴汉,可谁叫你小时候不禁逗。
最后双手捧住稍微皱眉的脸庞,撅起嘴唇,嚣张至极地亲了一口。做罢,他舔了舔干燥的下唇,眉眼深情地望着楚鸣鹤,捏了捏他的鼻尖。
真是疯了。
周苏郁自己也不清楚这样调戏楚鸣鹤的意义何在,这些天发生的破事太多太多,胸口压着巨石,看到肖诃的那一刻,巨石嘭地炸开来,把他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笑着笑着,眼眶通红的周苏郁蹲下来,将背倚靠在沙发扶手上面,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遏制住受伤幼兽般绝望的喘息。
顾戚风说得不错,他想当圣人,挽救一切,可是什么都做不到。
真他妈可笑,像个神经病一样。
此地不宜久留,暴风雪已经停下来,收拾收拾该准备走了。
周苏郁决定顺走楚鸣鹤的防寒羽绒服,和他的围巾。既然已经罄竹难书,不如再为自己的罪行添一把火。
反正小少爷会有人找,安全屋可以抵挡一切风雪,里面有很多储存粮食,最里面的内室有十几张盗版DV,初代红白游戏机,和小黄书杂志。待上十天八天没关系,总不至于冷死饿死或者精神饥渴而死。
蜃气之森距离飘渺峰有大约三个小时的路程,一路上周苏郁都在认真思考——楚鸣鹤到底怎么将自己从飘渺峰下面的冰封之湖搬运到安全屋里面的。
没有雪橇,没有滑铲,没有任何运输装备,就这么一步步背着他往前走,在狂风暴雪的肆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