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管你。”
周苏郁像个大爷似的,软瘫在秋千椅上,一条腿架在蹲在矮凳上嗑瓜子的顾戚风肩膀上。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圈房门钥匙,随着手指轻巧地翻转。
肖诃瞄过去,不怀好意道:“定情信物呢?”
靠。
周苏郁瞪穿他,收起手,腿往前蹬了一下,让顾戚风差点噎死。
“扔了。”
宇宙的磁极总是相反运行,另一头的楚鸣鹤正陷入焦头烂额的漩涡里。
昨天,楚烨的婚礼被一个凭空出现的前任大闹一场。
简直是一盆淋漓狗血泼到王亲贵族的脸上,搞得楚烨差点被剔除皇籍。
戒备森严的皇室婚礼,十八个护卫兵,却被区区一个弱女子闹婚。
笑话。
楚鸣鹤还没来得及提着花篮当花童,婚礼现场的气球就被扎破,彩带被缠成一团,肆意丢弃在地上,还有水晶吊灯都被砸了,宴会大厅弄得乌烟瘴气,比虫族入侵还要恐怖一百万倍。
新娘被人扶走,吓得魂不守舍,十厘米的细高跟都跑瘸了。
婚事黄了。
其实本来就是家族联姻,迫不得已。这下刚好一拆两散,女方除了备受惊吓,其他方面表现得也不咸不淡,只不过再也不肯接受楚氏提婚了。
楚烨的面色一天比一天苍白,好像被人捅了肾。这时候正赶上职位升迁,于是索性把破事抛到脑后,全身心栽进准备项目书和研究所考核工作中。
楚璟成知道工艺台灯打碎的事,表示遗憾,叫属下再去买一盏新的,被楚鸣鹤制止。他觉得没必要大费周章,用普通的就可以。
晚上作业写累了,楚鸣鹤偶尔会站在露台前面,趴在栏杆上,用手背枕着下巴,下颌角被冷风吹得尖锐。眼皮耸着,露出不那么防备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