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雯转移话锋,“你在塔纳托斯当宿管?骑士长家族的长子,怎么混成这个样子?”
明知故问。他是通缉犯,当年罩着他的老教授又死了,没有户口和身份通行证的人能做什么?能去大公司大型实验室吗?学习再好也没用。周苏郁心想,真是对不起他的家族,如果周氏没有没落,他也可以逍遥任性地当温室庇护的小少爷,就像楚鸣鹤那样。
“您不当宿管也混得不怎么样。上次见您,好像还有两条手来着?”
魁雯用念力抓住周苏郁的腰,“你身体怎么这样烫?”
“要你管。”周苏郁咬紧后槽牙。
“你是唯一一个实验成功的人体兵器。张清亮教育过你们,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命运齿轮不可逆转的轨迹,你的掌纹固定了你一生的宿命,就算你再怎么反抗,也逃离不了被规训。我已经用全视之眼看到了你的未来,奈落花第四个花期结束,就是你黄泉路的归期。”
“您是吟游诗人吗?声音比蚊子还小。”周苏郁顽强抵抗,声音哑得不正常,“别再提起那个名字。”
“你们家族的每一个人,都逃离不了不断轮回的宿命。你会害死所有人,让我看看,你的第一个会害死的……是你的丈夫。”魁雯将神经突触伸进周苏郁的脑海,“噢,这孩子我见过,可惜了,跟了你。”
“威胁就威胁,搞得这么文绉绉酸唧唧的,拍电影啊?”周苏郁掐着嗓子,模仿电影里的台词,“我要说什么?噢,我神圣亲爱的主,感恩您所有的祝福和诅咒,请您洗清我的罪孽,我自愿流放到罗德欧加……”
魁雯对这个放荡子无可奈何。眼珠颤动着,仿佛无声摇头。
过了会儿,魁雯进入了阶段性休眠模式,暂时放过他。但周围形成了念动力结界墙,谈判成功前不许走。
周苏郁玩够了,盘腿坐在地上,找了根铁丝叼在嘴里,三两下把镣铐解开,解放双手。
抓住被他驯服的狼蛛的一条腿,曲起来当沙发靠着。盯着腕上的纵横骄蛮的红痕,莫名恼火起来,想到某个人,拿地上的碎石子往前方扔。有些砸中了魁雯的眼珠,但魁雯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