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残疾?”
“不然怎样?”楚鸣鹤用脑过度,太阳穴突突地蹦,“这是最优解,我爸他吃软不吃硬,只有这个理由才具有说服力和合理性。难道你真想穿着婚纱和我走过场?”
周苏郁扮演怀病在身有苦难言的娇妻,而他扮演一位体恤妻子的好丈夫,想想就可笑。
楚鸣鹤被自己愚蠢的想法逗乐了。
周苏郁骨架比他要纤细,身上肌肉不多,塞到婚纱里未尝不可。不过让他顶着纯天然无添加的“烟熏妆”,有气无力,懒懒散散地挽着他的胳膊走过道,恐怕他这个新郎官会第一个笑场。
他邪恶地想着。余光中,周苏郁脸上没有表达不快的表情,似乎乐在其中。
周苏郁套上一件黑色T恤,和一条运动裤衩,“我去值班了,要给你带宵夜吗?”
楚鸣鹤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想起来周苏郁是A楼宿管,晚上和一个抠脚大叔轮班。
怪不得在大白天看不到他,原来是夜间动物。
“不用。”楚鸣鹤想起独眼火蝠和宋婉乔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就头疼,“你还是想想怎么把尸体处理了。独眼火蝠体内有特殊毒素,尸体腐烂后会有异味。而且联盟规定平民不能私下处理没有生命迹象的灵兽。”
周苏郁盯着他, “那我变成灵兽形态把它吃了就没问题了。”
“随便。” 楚鸣鹤扔给他一串钥匙,“我没有熬夜留门的习惯,回来时自己开。”
周苏郁接过钥匙,用小皮筋扎起来,串在裤带上。然后像个手握八百套房产证的老大爷似的,铛铛啷啷地飘回学校了。
不过……那件黑色T恤好像是他高中时穿的睡衣?!
楚鸣鹤强摁往外冒烟的天灵盖,打开通讯器。班群里,秦逸连@他十几次,每次@后面,都附缀着一串“哈哈哈”。
【楚鸣鹤:什么事情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