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修边幅,油腔滑调,乌黑头发睡得散乱。下眼睑远看以为是卧蚕,近看才发现是熬成锅底的黑眼圈。一张脸全靠骨相撑着,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
再优秀的脸也经不起这么糟蹋。
楚鸣鹤一向对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提不起好感,但也没必要替他人生气,反正祸害的还是自己。
“说的也是。”话中带着点自嘲的意思。
周苏郁目送楚鸣鹤拐进楼道,接着把凉到北极的泡面嗦完。然后打开登记表,在楚鸣鹤名字后又扣了一分。
片刻后,清冽的嗓音从拐角深处传来,“您也早点睡吧,您也不老,别把自己熬死了。”
自这晚过后,楚鸣鹤再也没和周苏郁打过照面。但偶尔迟回宿舍时,该扣的分一分不少,而且有时候还无缘无故地多扣了几分,不免令人遐想,是不是周苏郁存心作怪,非要和他过不去。
为了给秦逸解压,楚鸣鹤把自己老本都翻出来。其实是秦逸这厮听到楚鸣鹤提了一嘴他和校园传说有过节,八卦之心蠢蠢欲动,死缠烂打拉着人把故事说清楚。
“牛逼啊楚哥。知道你人脉广,但没想到居然连咱们宿管大爷都不放过。”秦逸的笑声愈发响亮,“以为是一见钟情,其实是蓄谋已久,宿管为了引起当代校草的注意,竟不择手段扣分,甚至派出儿子蓄意碰瓷………”
“别污蔑我清白。”楚鸣鹤捶了他肋骨一拳,“那天纯属意外,那位宿管同志应该连我的名字都没记住,遇到他养的灵兽也是偶然,被缠上算我运气不好。”
秦逸拍拍他的肩,“我知道,说着玩儿的嘛。”
两人翻箱倒柜了半天,终于在床底下摁住了豹脑袋,楚鸣鹤小心翼翼地捏住它的脖颈肉,拎了出来。
接着给周苏郁发了一条消息,“它在我这儿,在哪儿碰面?”
消息回得很快,“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