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烨沉默几秒,一字一顿清晰道:“早该将你除掉。”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大可一试。”

忍耐极限,楚烨在他面前哐一拉开椅子坐下,一装着药剂的铁盒子拍在桌面上,沉声说:“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笃定的语气仿佛理所当然。

不是“帮忙”而是“命令”。

周苏郁冷笑起来,“做你个鬼。”

楚烨眉头一蹙,抬手掐住周苏郁修长的脖子,就像咬住猎物的咽喉,“我没时间和你墨迹。我怀着最大耐心和你说,等会儿李国海邀请你共进晚餐,你在他酒杯里下药,这是能立刻杀死异能人的致命药剂,然后马上有人接应,你立刻乘快艇走,剩下什么都不用管。”

“看那油嘴滑舌的面相,正常人都判断的出来李国海不是省油的灯。他现在反咬你一口,也是你他妈自讨苦吃。”

尽管呼吸越来越微弱,两眼一阵阵电视坏掉雪花般黑屏,大脑极度缺氧,周苏郁还是扬起嘴角,用玩世不恭的语气反讽,尾音微许上扬,“你,活,该,啊。”

“楚鸣鹤就在隔壁房间,你敢动我就让你这辈子都看不见他。”

被逼到穷途末路,气得头疼的楚烨抽出一短军刀横亘周苏郁眼皮上,锋利的刀刃劈开一道血痕。

周苏郁瞳孔被染红,缓缓说,“那你弟弟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

他语气十足把握,因为他能感觉到楚鸣鹤对他疯狂执拗的占有欲和保护欲,楚鸣鹤看起来虽然有礼貌有教养,又温柔,其实内心比谁都病娇,毕竟血液里流淌皇家基因,楚氏上千年前的祖辈以狩猎和驯化野兽为生,这股野蛮的基因在文明社会里悄悄传承,只不过被隐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