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闪过走马灯,意识逐渐混恶。

他张了张口,喉咙里干涩地挤出几个字。

“张清亮先杀了我的朋友,你又有什么立场来替他说话?”

张承泽说,“你最不该做的,就是以我们兄弟俩为敌。”

他用皮鞋后跟狠狠踩了一脚周苏郁的大腿。

周苏郁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他颓然扭过头,这时,张承泽慢条斯理地从地上捻起一面玻璃碎片,镜面上反射出周苏郁麻木的脸。

张承泽捏着周苏郁的后颈,迫使他看着自己颓唐的面容,“真狼狈啊。”

长久静默后,周苏郁轻轻地扯了一下嘴角。

他用力张嘴咬住张承泽的手,张承泽反手甩了一巴掌,周苏郁不阴不阳地笑了下,然后将血沫喷到张承泽的袖子上。

“你个崽种…”张承泽忍住将周苏郁掐死的冲动,右手打了个响指,然后一群高大威武的雇佣兵拥过来,将毫无还手之力的周苏郁围成为一圈。

张承泽背过身,压低声音,“给我打,留一口气。”

“特殊种,玩不死。”

大约半小时后,张承泽回来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倒在地上的周苏郁。

因为自愈体质周苏郁伤口已经结痂,只有破烂衣服上残留的斑斑血迹能看出来他们下手有多重。

可周苏郁那张脸仍然残存着桀骜不驯的气息,整个过程中,他从来没有一声叹息,也没有一声救命,只是默默承受着。

张承泽觉得周苏郁是他见识过最倔强的生物,不禁好奇起来。

他半蹲下来,温柔抚摸周苏郁结咎的头发,“听话了吗?”

一声细微声音传过来。

“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