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雨泪流出来,两名保镖扶住他,一人一手将昏迷的楚鸣鹤架起来。
周苏郁在另一边看着,张承泽恭敬地半鞠躬,转身的时候,一抹高亮白光在手套里侧闪了一下。
周苏郁的警惕性极高,多年的反侦察经验训练出不轻易忽视任何细节的习惯。
他快步追上张承泽,“你手上是什么?”
张承泽转过头,眼底闪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寒光。
“我是楚少的管家,这里没你的事了,阁下请回吧。”张承泽对吕小雨微笑道。
吕小雨深知这是一趟浑水,再踏一步就是深渊地狱,他也不知道脑子为什么会冒出这种形容词,但直觉告诉他最好听这位看起来不好惹的管家的话。
张承泽将周苏郁带到巷子里,淡淡道:“周先生,你已经和少爷没有任何法定义务责任了,为什么还要不断帮他呢?”
他用手帕擦拭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手上的短柄军刀,刀锋锋利非常,一看就知道皇家工匠好好打磨过,因为渗透了某些液体,呈现出一种幻彩般奇异的光泽。
这时,保镖已经将楚鸣鹤安置在车后座,并竖起黑色挡板。
后视镜中,映出周苏郁惨白又阴沉的脸。
沉吟半晌,周苏郁道:“楚烨和你是一伙儿人。”
张承泽没有否认,诡异地微笑一下,一手抓住周苏郁的肩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有给周苏郁任何反应时间,尖刀顶端就没入了周苏郁的腰腹。
那里本来就有未愈合的旧伤,周苏郁一口吐出血沫,肩膀肌肉颤抖不止。
张承泽在他耳畔边轻轻说,“你知道的太多了。你是个非常聪明,勇敢,有毅力的孩子,我非常不想和你作对。但从小你就有一个致命缺陷,你总是看不清形势,站在力量悬殊的势力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