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布满根根分明的猩红血丝,楚鸣鹤愤怒又哀痛地盯着他,“你疯了。”
周苏郁哈哈大笑,伸手挠他锋利的下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楚鸣鹤瞪着他,喘着粗气,脸像发烧一样红。
下颔线条收紧变得锋利,这是楚鸣鹤发怒的前兆,只见他身边气流突然收缩,电光火石之间,一手将周苏郁按进沙发里,膝盖蛮横霸道地将周苏郁两条腿顶开,毫不费力地将上半身压上去,仿佛末日阴影笼罩大地,周苏郁是被囚禁在这片土地上的小鹿,却因为体型落差无处可逃。
没想到,药剂反而催发了副作用—楚鸣鹤的精神闸口打开,狂暴如乱流的精神能量倾泻而出!
锋利的眼神仿佛将周苏郁刺穿,他低声警告,“为什么你总是不肯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周苏郁曲起膝盖,迅捷的动作与以往迥然不同,他意识到危机重重,忽然发力,猛地顶向楚鸣鹤的腹肌。
周苏郁笑:“你看我的样子,像听老师话的好学生吗?”
楚鸣鹤单手撑住沙发扶手,侧身一转,宽阔的手掌掰过周苏郁的下颌,迫使他面向自己。
“我发现,和你沟通比狗都难。”
周苏郁带血的唇角一翘,眼底迸射出讥诮的光,“那么主人能不能放过我这条可怜又无家可归的流浪犬呢?”
空气距离急遽压缩,苍白的面容染上不正常的潮红。只见楚鸣鹤一个翻身擒住了周苏郁的唇,舌头顶开贝齿,交换了一个单方向的吻。
恶劣至极的吻。
周苏郁不甘示弱,虽然他发不出声音,但唇齿交接处渗出了血丝,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发现,你真是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