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直睡着。
所以她对死并不畏惧。
这是未经世事的勇气。
沈之初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回答眼前的小女孩,悲从中来。
他所看重的人,好像都在渐渐离自己而去了。
妈妈也是,现在小栀也是。
“陆言,哥哥,没,来。”
小栀每天都在念。
沈之初一直疑惑。
小栀是白皮肤,陆言是深棕色的皮肤,哥哥怎么会和他像呢?
“小栀的哥哥是怎么样的呢?”
“在打仗,穿,绿色的衣服,走了,没回来。”小栀依然结结巴巴,声音轻轻的。
忽然她觉得很累,慢慢垂下眼。
原来小栀的哥哥当过兵。
怪不得会说跟陆言像。
看小栀已经睡下。
沈之初轻轻拍着她的脑袋。
今晚带陆言来吧。
此时陆言家门外。
度青穿着工作服,板正又严肃,因为是贴着他的身材定做的,所以尤为合身。
制服让他莫名看着有些禁欲。
出来的迎接的前一分钟还在教导一位做错了事的下人。
明明只是简单说了几句,那人却被吓得头也不敢抬。
只到他说:“以后注意,去做事吧。”
那人撒丫子跑了,跑得还飞快。
那人走后,度青一秒破功。
“我有那么可怕吗?”他有些担忧地捧着自己的脸。
其实是平时的工作态度太严肃,让下人们都自然而然对他产生了恐惧。
只是本人还不自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