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约师徒仍旧不入侍卫的编队,独在屋檐上坐着。寝殿门前左右守着两个侍卫,别的则零零落落守在院里别的地方。薄约环视一周,果然不见宁达,便挑了右边那侍卫,与他闲谈。
薄约道:“小哥儿,你们宁仪卫今夜不当值么?”那侍卫不答。薄约又说:“我乃是殿下亲点的护卫,同我说两句话,不算犯了纪律。”
那侍卫闭紧了嘴,仍旧不肯吭声。江游世道:“师父,你就别难为人了。”
薄约道:“宁仪卫负了伤,想必是和那厉鬼交过手。你不好奇这是个怎样鬼怪?”说着在屋上拣了石子,手腕一抛,向那侍卫肩膀轻轻丟去。
他丢那石子是一分力道也没用,却扔得极准,次次打在“肩井”穴位。廊下侍卫初时不以为意,给他打了一炷香时间,半身酸软,跌了一跤。江游世道:“师父,你当真烦人得紧。”
薄约对那侍卫喊道:“小哥儿,你站也站不住,已算犯了纪律。再同我说几句话也不打紧的。”那侍卫不堪其扰,咬牙切齿道:“宁仪卫受了重伤,且今夜本来也不是他当值。自己歇着养伤去了。”
薄约奇道:“你们守门的俱是二人一组,和他一块儿的呢?”
那侍卫道:“原本应当是二人。但张仪卫忽然有事,宁仪卫体恤弟兄们,就自己守着。还因此挨了五十军棍。”
薄约笑道:“体恤弟兄们,倒不把殿下安危当一回事呢。”
那右边的侍卫自知失言,惶然看了左边同伴一眼。薄约又笑道:“你不要怕他,我教他也说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