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门没有关严,里面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
“大师?”秦欢弱弱地往里喊了一声。
里面没有回应,声音像是水被海绵彻底吸走,没落下半点痕迹。
秦欢顺着门缝推开,探进去半边的身子,屋内很冷,寒气逼人,隐隐约约看到黑暗中床榻的位置上有淡淡的光亮,红里泛金,若隐若现。
“大师?”秦欢看出来那光亮正是池青脸上的朱红色胎记,锦鲤跃龙门的形象在黑暗的环境里越发明显。
“你怎么进来了?为何不敲门?”床榻上的人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些疲惫。
“我敲门了啊,而且还敲了好几下呢,大师你大概是太专注了没有听到而已。”秦欢听到声音松了口气,知道池青能回应自己一定状态不是很遭,便摸索着走到木桌边,探到了烛台,转手用打火石磨出光亮来,灯光摇曳在黑暗中,渐渐放大,驱散了屋内的寒气。
透着烛光,池青脸色很差,还维持着在床榻上打坐的姿势,身边还围绕着丝丝缕缕的黑烟,脸上的胎记还跟岩浆似的,微微泛着些金色。
“找我什么事?”池青揉了揉太阳穴,缓缓下了床,拿到床头的黑剑,黑剑出鞘,似乎比之前黯淡了一些。
“就是方才院子里的那个鬼姑娘,她向我们求助,说要帮她超度。”秦欢颠颠走过去,嘴角微微勾起,“据她本鬼说,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大师,你知道的,其实我不大会做法事。”
池青盯着秦欢半响,目光再次转移到自己手中的黑剑上,拿着白布轻轻擦拭剑身,几次擦下去,原本暗淡无光的剑忽的变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