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容对这一切也是如数家珍,很清楚王弼的心思。
听她问,王弼回道:“我是盼着一战,但如今的北狄却与以前的北狄不同,出了个那个面具巴图尔。”
巴图尔是北狄语,大约就是英雄、战神的意思,据说是北狄可汗亲自封的,羡容问:“就是那个戴面具的杀人狂?”
北狄有名将,少有人知其名字、相貌,因为他总以面具示人。他带北狄兵与回鹘作战,百战百胜,同时也凶狠残暴,所过之地,人头与肠子内脏遍地,很是恶心。
羡容第一次听说此人,就觉得他多半脑子有点不正常,打仗绝不是为建功立业,听起来像是爱好杀人。
王弼听见这称号,愣了一会儿,点点头:“那面具巴图尔尤擅歼敌,哪怕敌军战败逃亡,也是穷追猛打,战必求歼,几年下来,回鹘军见了他就胆寒,犹如见到了阎王。这样的人若是来打我大齐……”
“大伯,你说这个面具杀人狂,会不会就是那个送去北狄当质子的大皇子?”羡容突然问。
秦阙瞳孔骤然紧缩,转头看向身旁的女人。
王弼意外道:“为什么这样说?”
“就,话本子上都是这样写的呀,扫地的僧人是武功高手,被囚禁的质子最后黑化复仇什么的……”
王弼笑起来:“话本子岂能当真,你当打仗是这么容易的事,随便一个人就能百战百胜?大皇子是大齐人,他在北狄为质子,岂会为北狄杀敌?北狄与大齐交战多年,北狄可汗岂会信任一个大齐皇子?不可能的事。”
“哦……”羡容有些失望,话本子要这样编排,还挺好看的。
这时王弼叹息道:“说起来,这大皇子入北狄也有十四年了,朝廷鲜少派人去探望,也不知是个什么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