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礼服,为青衣革带,加金饰佩白玉,尊贵而庄严,饶是平常挥着鞭子纵马游街的羡容,穿上这衣服也不怒自威,让人不敢逼视。
羡容一副严肃模样,由嬷嬷牵着一步一步踏上停在门口的凤舆。
凤舆由四匹红马牵引,四周没有帷幕,只有包着彩绸的顶,路旁万人围观,所以羡容也不敢喘大气,只能正襟危坐,保持母仪天下的样子。
她就知道,做皇后没好事儿,这婚礼就比她之前那次费劲儿。
礼服本就厚重,加上头上一顶纯金凤冠,真的像是背负数十斤重的东西前行,莫说她不能动,就是能动也动不了。
凤舆经过御街,经过一道道宫门,最后到达紫宸殿,秦阙便着衮冕,等在殿前。
她走到他身前,在嬷嬷指引下行礼跪拜,秦阙过来牵起她,入内拜堂。
忙活半天,送入洞房,洞房在皇后所居的永安宫。
在这里,羡容再一次与他喝了合卺酒,又剪了次头发,才算礼成。
原本这之后,皇帝要大宴群臣,但如今事态紧急,这宴席秦阙已让礼部免了,此时他也待不了片刻,便要去忙京中政务安排以及出征事宜,只稍稍交待她几句便离去了。
他一走,羡容立刻摘了凤冠,脱了礼服,才算重获轻松,不由长长吁了口气。
迎她近宫的嬷嬷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想说什么,终于是忍住了,她早知道这位新后的特性,并不想一开始就惹新后不高兴。
她这边沉默着,羡容便又接着脱了鞋子,趿一双软鞋到桌边吃东西,还想喝酒,嬷嬷忍无可忍,说道:“娘娘莫弄花了妆容,这大礼还没结束呢。”
“没结束吗?”羡容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