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隐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信既然已经到手,她也没想多待,转身就走。
顾修远一把拽住她,两臂撑在她和门之间,牢牢地锁住她。
薛竹隐的背被门上的牡丹花浮雕硌到,她想到东宫里关住苏泠烟的铁栅栏,立刻去掰他的手腕,那双手腕像从门板上长出来似的,纹丝不动。
她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浑身抗拒,声音也变尖:“你要做什么!难不成要把我们全关起来才开心吗!”
顾修远见她反应这么大忙松开手臂,牢牢地抱住她:“我就是怕你不想和我说话了,”
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乖顺地猫在他的怀里。
顾修远慢慢地说:“竹隐,我这两天想了很多,我们不能再这样吵下去了,这样下去会把感情都吵没了。你……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我,要是我们再这样不说话,那你岂不是就更不喜欢我了。”
“男子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子的时候往往情难自禁,何况我又是个特别不本分的人,所以才做下错事,惹你不快,但我发誓,我一定会改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忤逆你的意思。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薛竹隐听他一下一下的心跳,忽然问道:“那我想问指挥使一个问题,你们男子再怎么喜欢一个女子,也会把她蒙在鼓里当傻子戏耍吗?”
顾修远诧异:“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薛竹隐故作轻松地笑笑:“就是白日在御史台,看到一个同僚当着妻子的面说她做的点心好吃,背着妻子却又把点心全部倒掉,故而好奇。”
顾修远放下心来,语气里有隐隐的得意:“自然不会,你那同僚一定没有像我喜欢竹隐一样喜欢他的夫人。”
他的心跳一点没变,薛竹隐的心慢慢凉了。
薛竹隐慢慢推开他,半晌才说道:“可见顾指挥使还是不够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