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查的不多,但从这些点入手,倘若马匹的下落真的和他有关,也可抽丝剥茧。只要他做过,一定是纸包不住火。”
顾修远摸摸她的头,笑眯眯地说道:“不愧是侍御史大人,在御史台待久了,审案子也很有一套。”
薛竹隐嫌弃地躲开:“你这是做什么?把我当小孩子哄吗?你还没洗手呢!”
顾修远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明明干干净净的,他无奈地笑了笑,起身去了浴室。
再回来的时候,顾修远手上带了淡淡的皂荚香,他把掌心递给她看:“我刚才认真洗过手了。”
薛竹隐敷衍地看了两眼,随意地点头,她并不在意顾修远有没有洗手,虽然她自己爱洁,但没有强加到别人身上的道理,只要他别来用脏手碰自己就好。
“所以,”顾修远笑眼弯弯,伸出掌心,“现在我是不是可以摸你的头发了?”
薛竹隐想不到他特意去洗手竟是为了能够摸她的头,她哭笑不得,不让他摸似乎又对不起他刚刚这一番认真的态度。
于是胡乱点头:“可以。”
顾修远站到她身后,温暖的掌心小心翼翼地覆盖她的发顶,像给她顺毛似的,手指在她的发丝间一路梳到发尾。
还嫌不够,指腹轻柔沉缓地在她的天灵盖打转,又从天灵盖一路转到太阳穴,索性给她按摩起来。
薛竹隐一晚上思索和写字的疲惫一扫而空,她舒服地仰头闭眼,大概是过于放松,顾修远的手想离开她的发顶时,她竟脱口而出:“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