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隐这张嘴忒厉害,我听着闹心,得想个法子封上。”他笑着说,她的腮帮子软得像糯米团子,顾修远忍不住多捏了两下。
薛竹隐打掉他的手,瞪他一眼,站起来理了理袍子,一溜烟跑了。
刚出竹林,便撞上秋云,秋云行过礼,看看她又看看竹林,一脸担忧地悄声问她:“小姐没事吧?”
薛竹隐不明所以,茫然摇头。
秋云点了点自己的唇,又看向她。
薛竹隐想起刚刚在竹林,面色一赧,匆忙向尚翠轩快步走去。
铜镜前,薛竹隐不可思议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散乱,几缕碎发逸出,脸上布满潮红,一张嘴又红又肿,身上的袍子也皱巴巴的。
即使是薛竹隐未经历□□的人来看,也知道这幅样子俨然是刚偷情完跑出来的。
苍天!为什么顾修远没有告诉她!
薛竹隐生气地把铜镜盖到桌上,她平日里精心维持的体面荡然无存。
难怪刚刚一路走过来遇到的奴仆除行礼外不敢多看她一眼,此刻还不知在哪个角落议论她呢!
晚间在花厅用饭的时候,薛竹隐板着脸,她重新换了一身衣裳,头发也一丝不苟地抿好。
顾修远给她夹了块蜜藕,有意逗她:“傍晚的时候竹隐在竹林里骂得甚是好听,再骂一句听听?”
薛竹隐想到他在竹林里说的,这分明是要引她骂他,再“封住”她的嘴。
顾叔和秋云默契地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