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今日怎么会这么快就跟上来?
她侧目:“我记得我上次已经拒绝过你了。”
不欲再理会他,薛竹隐一鞭子打在马上,马儿嘶鸣一声,在小路上撒开蹄子驰骋起来,让顾修远吃她扬起的灰尘。
她还没跑出几丈远,顾修远一个呼哨,身后的马儿也跟着嘶鸣一声,马蹄轻盈迅捷,像是要向她直冲过来,薛竹隐赶紧勒住缰绳。
还没靠在路边,她只感觉一阵风从她耳边擦过,吹动碎发拂她的眼睛,顾修远一人一骑炫技似的,硬是从半人窄的空间里开了一条路与她擦身而过。
薛竹隐惊魂未定,正要开口斥责他这冒险放荡的行径,顾修远一扬鞭,潇洒离场,这下轮到薛竹隐吃他扬起的灰尘了。
她简直要被气死了,本来被山里的宁静清新涤荡过的肺腑现在充满了浊气,吐出来可以养活好几个山鬼!
骑了大半个时辰,好容易下了山,蜿蜒的小路因为转向原野而变得开阔平坦,她也稍稍放纵起来。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七八个骑马的赶路之人,在这路上有行人也正常,薛竹隐一开始不以为意,后来发现同路的时段过于久了,便起了些疑心。
这几个人似乎不紧不慢,只是远远地跟在她身后,始终和她保持一段距离,她向东,身后之人也跟着向东;她向西,身后之人也跟着向西。
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些人就是在跟着她,目的是何还未知。
毕竟她那日在光天化日之下训斥秦家家奴,又把赵氏带回府里,第二日还弹劾了秦江,想不引起她的注意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