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隐刚要说话:“我……”
顾修远气愤地坐起来,不由分说掩住她的口,眼底有气急败坏的怒意:
“薛竹隐,是你要来岭南的,是你主动来我营帐找我的,是你主动要抱我的,你刚刚还、还对我做那样的事情……我对你的心意,就是用在高州城里太平街上那个成天跑来跑去的那个傻子身上,他也该明白了,你是不懂还是装傻!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把我推给别人,我不愿意!”
他说完,又气愤地转回去,把头扭到背对她的一边,自顾自生着闷气。
薛竹隐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地笑了笑,针对他的话严谨地一条一条辩驳。
“去你营帐找你也不能算主动吧,我那是有正事……”
“我又不是傻子……”
至于她问这句话的用意,薛竹隐低了低头,声若蚊呐:“我是想自荐。”
“我给你上药,并非出于监军对主帅的关心,而是薛竹隐对顾修远的关心。”
顾修远像一条闻到肉味儿的狗,一骨碌爬起来,他握住她的手腕,眼睛亮得像夜幕初降时的太白金星:“你说什么?”
薛竹隐受不了他炙热的眼神,不自在地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转过去。”
顾修远不愿动,抓着她手腕的力道更是紧了几分,生怕她跑了。
她别开眼,转过身去,手指揪着袖子上的褶皱,吞吞吐吐的:
“我思来想去,薛氏只我一个女儿,我若故去,薛氏无人延续,所以我需要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