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恼他竟拿自己的平安来骗他,一面想到下午的事情,脸还有些发烧。耳垂还被他衔弄着,她浑身失了力气,一时竟有些站不稳,歪在顾修远怀里,全靠他扶着。
薛竹隐留心营帐外的动静,一面要挣脱,偏头躲开他的嘴唇,去掰他搂着她腰的手,说道:“还请安抚使自重。”
顾修远愣了愣,以为她不喜欢这样,慢慢放开她,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
凭什么她能抱他,他就不可以抱回去?
他闷闷地说道:“那你下午的时候还抱着我……”
薛竹隐耳后一阵薄红,强装镇定说道:“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本不应该发生,所以才要及时纠正。安抚使为主帅,竹隐为监军,理应避嫌,不可走得太近。”
顾修远气得双手叉腰:“你又用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我!”
“那我受伤了,我要你帮我上药。”顾修远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刻意强调,“不是薛竹隐要给顾修远上药,是监军理应关心主帅,况且主帅打了胜战归来,也该好好奖励一番!”
薛竹隐看他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压根不像是有伤的样子,说道:“你别诓我了,我在营帐里听到此次伤亡的不过十人,你怎么可能受伤?”
顾修远被气笑:“我就不能是那十分之一吗?”
下午打斗的时候几个人围着他,不慎后背被划了一刀,不过口子不深,于他来说不过是皮外伤。
他拉着薛竹隐的袖子撒娇:“真受伤了,刚刚为了抱你还扯到伤口了呢,要不要我把衣服脱了给你看?”
薛竹隐皱了皱眉,向他后背望去,他穿一身暗红色的戎装,瞧不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