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太守颤了颤:“可薛大人已经开出如此丰厚的条件,不答应显得我们不识抬举。”
“我是认为你们谈不成,才默许你提出那样的条件,宁州还要给朝廷运送马纲,那不是要砍我的臂膀吗?”
他伸手按了按宁州太守两鬓斑白的头,轻蔑地说道:“高林和,你别忘了,你能坐在这谈条件,是谁给你的底气,没有我的昌吉寨,你早就如果你执意要,那我就撕毁和约,杀出一条血路来。”
宁州太守目光躲闪,唯唯诺诺,点头称是。
见两人回来,薛竹隐抬头问道:“可谈完了?结果如何?”
宁州太守的头发被何必按过,显得有些凌乱。
他鼓起勇气跑到她身后,扒着她的椅背跪了下来:“下官本就是朝廷命官,万万不能做有亏大齐之事,若刚刚说的条件薛大人都答应,下官将开宁州城门投降。都是何必逼我反的,还请薛大人留我一命。”
何必倏地从剑架上抽出一把剑,剑锋对准宁州太守,眯了眯眼:“高林和,你别痴心妄想。就算条件谈得再好,我们做到这个地步,朝廷会放过我们?”
宁州太守抖了抖,继续跪着,往旁边挪了挪地儿,小心翼翼地避开何必的剑锋。
见两人裂隙已深,薛竹隐添一把火:“我担保,朝廷不会追究。”
下一瞬,何必调转剑锋,冰冷的剑刃搭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眼底发红:“我先斩了你!”
薛竹隐脖间一凉,微有刺痛,剑风拂过她的肌肤,毛孔骤然放大,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