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恭敬地说道:“大人去哪秋云便去哪。但秋云也私心希望大人能留住顾府,大人自打嫁到顾府以后,行动自由许多,不必天天挨老爷的训。”
何止是薛竹隐,就连她也天天挨训,处处受限,在薛府的日子当真十分压抑。
也是,薛竹隐心底划过一丝苦涩,她也不想回到薛府,每日都要见到冷冷淡淡还要督促她的父亲。
她说道:“谁说一定要回薛府的?不回薛府,我自个在外买宅子住。”
秋云眼神惊喜:“秋云愿跟着大人!”
她宣布道:“这件事便这样定了,秋云,你可以开始收那些不要紧的细软了,那些文书札子之类的,等我得闲了亲自整理。”
一连过了几日,薛竹隐每每在灯下写札子看书,便忍不住停下来想顾修远现在到哪儿了,身上的伤如何。
他是自西北回来的,又在那待了五年,对西北很有感情,从京都出发去熙州,也要经过颍州,他应当是去了西北吧?
半夜,她实在睡不着,干脆披衣到园子里走走吹吹晚上的凉风。
竹林飒然摇落,薛竹隐一路向园子走,穿过花园,去到花厅,见池塘边还亮着一盏灯,隐隐有人声在说话。
她走过去,听到老周兴致勃勃的声音:“这话本子上,大人和姑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要我说,大人应该抛下官身,不顾一切地去挽回姑爷,那才是美事呢!”
薛竹隐皱起眉头,他这么喜欢挽回,他怎么不去找顾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