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的秋猎,皇帝立了规矩,谁狩猎最多,可得到由他亲作的山水画一副。皇帝的画技只能算作平庸,然谁叫他是皇帝,他的印章往那里一戳,谁若是得了往家里祠堂一放可不就是光宗耀祖?
且接连三日皆能单独遴选出魁首,这无疑是调动了许多人的积极性。
然事有例外,譬如说陆深,就骑着他的白马,搂着她的妻,带着她往上一回她们采摘熟杏的地方去,“让他们去争,本王带瑶瑶去采杏。”
沈书晴本还没有反应过来。
陆深又盯着她红唇,意味深长地一笑,“采杏做杏脯。”
经他一提醒,沈书晴就想起被他用唇舌喂入的杏脯,顿时满脸通红,偏生还不好说出口,只得岔开话题道:“爷,你为甚么不去争啊?”
陆深心想,很快就要换皇帝了,争来做甚么,更何况,就皇帝那个狗爬式的画技,白送他也不要,哪怕彩头是一根凤头簪呢,他为了博美人一笑,也得去争一争。
结果他竟然脸皮厚到用自己的画做彩头。
不过,陆深未免她吓到,自然不敢讲心里话与她说,只看了一眼她紧紧依偎在自己身前的模样,笑她:“本王这不是要陪夫人?哪有精力去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