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也仅仅是又看了一眼,便关上了柜门。
等她走远了,陆深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柜门的缝隙透过来的光线倏然暗下,知道她是歇下了,又过了不知许久,久到陆深都快酒醒了,这才中顶箱柜里走出来。
他整理了衣摆,拍平衣裳上困在柜子里形成的褶皱,这才一径至她床前,坐在床下的春登上,透过薄纱帐打量他日思夜想的妻。
她的柳眉微蹙,小脸皱成一团,显然是睡得不安稳。
他想起从前沈书晴有用安神香的习惯,是以摸黑在房内找了一圈,竟然真给他找到了,点燃了安神香,随着缭绕的白烟升起,她蹙起的细眉才稍显松泛。
然陆深却并未离去。
他眼中带着迷情,又似是自嘲地看着沈书晴,却也并不敢像以前一般在她身上放肆,至多只能握上她露在纱帐外的一截皓腕细细把玩。
他粗粝的大掌缓缓揉捏女子娇嫩的手背,这是从前她孕期时他常做的事情。
他眼前甚至浮现出了这个画面。
她挺着孕肚躺在床榻上,因着夜里孩儿压着睡不着,与他纯盖被说话,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会帮她揉揉手,揉揉腿,好舒缓她手脚的水肿,那个时候,她总是不想他辛苦,只肯让他捏一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