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映月一直不离不弃,始终坐在马车上,缓缓行驶在他的后方,见陆深晕倒了,慌忙跳下马车,带着哭声吩咐车夫,“快帮我将他拖上马车啊。”
却说另一边,那个被部曲带上马车的独眼龙,也是这个案子唯一的证人,却在被重新扔进天牢的第二天,自缢身亡。
彼时,陆深在陈映月的帮助下回到了颍川,赁了屋子疗伤,暗卫将这个消息送达时,陆深肯定了一件事情,这做局之人,根本不是想要他死,相反还在帮他洗脱罪名,否则便不会将那个独眼龙杀了。
可那个独眼龙却实实在在离间了他与沈书晴好不容易才恢复的信任。
是谁既不想要他死,却又想要他离开沈书晴呢,还有这个能耐在邺城的天牢里杀人,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并不多。
他扫了一眼正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娉娉婷婷走过来的陈映月,是她吗?
不是,她连自己的亲事,这样芝麻绿豆大点事都搞不定,哪有那个能耐?
钟灵?她倒是附和这所有的条件,只是她如今只怕不在这附近。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陆深眯了眯眸子,接过滚烫的汤药仰面一饮而尽。
在心里暗暗道:陈行元,本王着实小看你了。
陈映月接过陆深手里的碗,见他看了自己一眼,霎时低垂下去泛红的脸,“姐夫,你喝了药,有没有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