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过,她也许不会再婚,一则是陆深不允,一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怕再遇个疯的或者坏的,然则他或许是可以养一个年轻俊美的外室郎,总不至于分开了,他左拥右抱,她却还要替他守贞吧?
便是颍川,她听娘亲说,便有世家大族的夫人,背地里悄悄养着外室郎,因着面子与其夫君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联,她丈夫竟不敢过问,丈夫都不过问,就更不必说外人了,顶多几句闲话。
像她这样,没有夫家束缚的,便是养了外室郎,做隐蔽些就更没甚么了。
然则这些话,沈书晴自然不可能同陆深说,只热切的视线在他俊美高大的身躯上下游移,打量货物一般的意味甚是明显。
陆深何其敏锐,当即几步向她走去,他们站在一处僻静的石桥下,他将她壁到桥墩石上,居高临下睥睨着她惊慌失措小鹿一般的清澈的眉眼,他知晓只要他稍微一揉弄,这纯澈的眉眼便会泛起勾人的媚。
见他如此直白露骨看她的眼,再往下一寸寸热切地打量她殷红的唇,娇媚的下巴,及脖颈出露出的雪肤,再往下是......
她非但没有推开他,还直勾勾的与他回望,眼里水雾弥漫,显然是鱼饵上钩了。
陆深当即勾起一边唇角。
这个女人,分明是狠下心离开他的,却依旧垂涎他的身子,还,还真是不知说甚是好。
该得意吗?得意他总算有一样可以留住他的鱼饵,哪怕只是片时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