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见她眼眶隐有泪花,却顾着心中的计策,丝毫没有恻隐之心,只道:“你也不照照镜子,若不是他要借你外祖的势,你觉得就凭你一个一无是处的孤女,值得的一个王爷如此为你鞍前马后,甚至赴汤蹈火吗?”
“够了!”这话足够毒辣,陆深侧身一看,女子抬起泪眼看她,不住地摇头,转瞬间就提起裙摆消失在他的眼前。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枉自她还以为他对她用情至深,终是她自作多情了。
陆深见她误会,自然没功夫同宁远侯废话,冷冷瞥了宁远侯一眼,就要去追人。
宁远侯一不做二不休,当即攥着他的袖子,“深儿,你怕什么?没了一个颍川陈氏,还有陈郡谢氏,我那女婿还有位正值妙龄的妹子,才刚刚及笄之年岁,生得也是如花似月,性子更是端庄贤淑……”
陆深一把甩开宁远侯,冷冷睨了他一眼,“舅父,你今日便是打的这个主意?这是想要把所有的好处皆攥在手里?”
“你会不会太贪心了一些。”
说罢,陆深不再给他一个眼神,往连廊的尽头跑去。
宁远侯见离间计起了作用,遂也甩袖离去。
而另一边,躲在拐角处庑房下的沈书晴,将两人的话真真切切听在耳朵里,已然是拼凑出一个事实。
陆深待她的所有的好,包括邺城为她去死,大佛寺为他奋不顾身,只怕也不是因为心里有她,而是因为她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