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羡皱起眉头:“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打扫你的房间,你一个人过得清苦,我就想来陪陪你,让你开心,不至于出去找勾栏女子。”
他听罢用眼神质问我,我做错事不敢再看他,低头解释刚才的情况。
秦音哽咽道:“我现在好冷啊,能不能在三哥你这里换身衣服?”
赵方羡紧紧皱眉盯着我,却拉起她一起往外走:“我送你回家。”
两人不见踪影,留下的一地狼藉还是我来收拾,我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事情,又去斗柜里找到那张契约,上边写了赎身便要赔偿白银十两。
我找出上回拿他的几个金银元宝,放回去后,心想这赎身的十两要怎么挣到?能不能碰到个贵人,同情我的遭遇,出手阔绰地借我这十两离开赵方羡?
给他当牛做马,还真不如到街上香水行里给富贵人家的太太搓背来得舒服,从前我去香水行泡澡,见过不少穷苦外乡来的擦背人得到额外封赏,反观自己一没收入二没自由地卖命,也不见他有任何封赏。
天快黑时,家丁在外劈柴,我在灶台前对着一包汤料挑挑拣拣,打算熬煮赵方羡点名要的解酒汤。每拣一片药材扔进锅里,我就叨念一句神仙老爷快显灵,赶快找个人来帮我脱离苦海,这日子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元喜小姐!快出来帮个忙,三爷回来了!”
家丁在外焦急呼唤我,我拖着脚步到院里本想责怨他大呼小叫,但喝到烂醉的赵方羡在秦音的搀扶下几乎就要倒地,她憋得满脸通红,看得出使出了全力,但他实在太沉重,以致于她一个人根本撑不住。